少年不知天高地厚,在我出生的小村里每到农闲时就有仨一群俩一伙下象棋的。那时我就蹲在地上卖呆。一来二去我就知道“马走日,象走田,炮打隔山虎,车走一条线”了。有一回我也好事掌握了指挥权,跟大人们较量起来,当然是盘盘皆输。害得我整天吃不好饭,睡不好觉。我把吃奶的劲头拿出来反复琢磨,终于棋路子有了变化,走出了从输到赢的怪圈,以至全胜。成了三乡五里小有名气的棋童了。我洋洋自得地不知道天外有天。
我十五岁时到城市打工,那天收工见马路旁有摆棋式的,觉得挺新鲜,待我仔细一瞅有盘残局红棋肯定能赢,就跟棋主老先生对决起来。谁知我先撤车抽将,对方不慌不忙的垫马反将,没两个回合我就输掉了好几天工钱,后悔死了,真像大人们说的人外有人啊。
参加工作了我仍然迷恋楚河汉界,为提高棋艺我拿出所有积蓄买了一大堆象棋书,什么古谱《橘中蜜》,现代版的车马炮开局等等,经过细心研读,自认为有了进步,比如基层单位比赛每次都名列前茅。有一天,好事的棋友请来一位高手,人家凭着艺高胆大竟跟我下盲棋,等十几个回合下来,结果被对手杀得一塌糊涂,我根本没有反手之力,羞得我抬不起头来,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。
玩了五、六十年象棋明白了我们平常人的脑袋瓜哪有象棋大师杨官麟、胡荣华那样的智商和本事啊?我们只是闲暇时玩两盘解解闷消遣而已。正像我在棋盘上总结得那样:对弈有趣,其乐共享。当每天收棋时大家哈哈一乐,嘿!又快活了一天,就算是老棋友们收获的“战利品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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